◆ Kevin
先 此 聲 明 ， 這 篇 文 章 像 所 有 作 者 來 稿 一 樣 ， 文 責 是 作 者 自 負 的 。 不 同 的 是 這 是 次 我 主 動 寫 給 《 民 報 》 ， 據 知 以 往 也 有 讀 者 主 動 寫 給 《 民 報 》 的 稿 ， 但 我 以 前 寫 的 只 是 約 稿 而 已 。
我 所 說 的 白 色 恐 怖 ， 是 從 《 今 學 年 維 持 現 狀 》 一 篇 報 道 中 看 到 的 。 實 際 上 ， 我 這 種 感 覺 是 從 事 實 感 覺 到 ， 那 篇 報 道 只 是 如 實 報 道 ， 有 心 人 不 要 拖 《 民 報 》 下 水 。
何 以 邀 見 師 兄 ？
該 篇 報 道 主 要 篇 幅 ， 都 是 說 校 長 早 會 的 說 話 和 校 方 立 場 。 但 有 一 段 不 太 顯 眼 的 ， 說 及 校 長 先 生 主 動 見 一 些 跟 《 民 報 》 有 關 的 人 ， 去 討 論 《 民 報 》 的 事 。 縱 使 報 道 只 是 對 它 輕 描 淡 寫 ， 但 它 仍 然 是 比 金 更 堅 的 事 實 。
報 道 說 ， 「 就 Ａ Ｙ Ｐ 事 件 ， 部 份 師 兄 曾 受 校 長 和 有 關 老 師 的 邀 請 ， 回 校 面 談 ， 前 編 委 會 主 編 胡 智 聰 是 其 中 一 個 」 。 其 中 一 個 ？ 即 是 還 有 別 的 師 兄 也 受 有 關 老 師 邀 請 吧 。 大 概 胡 智 聰 自 任 主 編 以 來 ， 都 給 全 校 同 學 敢 言 的 形 象 ， 《 民 報 》 記 者 訪 問 他 應 該 較 容 易 。 校 長 和 有 關 老 師 ？ 有 關 老 師 是 誰 呢 ？
報 道 說 胡 師 兄 （ 由 於 報 道 沒 提 及 其 他 師 兄 的 面 談 ， 在 沒 有 資 料 下 ， 只 有 暫 且 不 談 他 們 ） 是 「 就 Ａ Ｙ Ｐ 事 件 」 跟 校 方 會 談 。 然 而 ， 報 道 中 引 述 胡 師 兄 所 說 的 ， 就 只 有 由 他 轉 述 的 校 長 意 見 。 似 乎 胡 師 兄 的 立 場 、 看 法 ， 他 向 校 長 說 了 甚 麼 ， 都 沒 有 給 報 道 。 是 胡 師 兄 沒 說 ， 還 是 記 者 沒 有 問 或 沒 有 寫 在 報 道 中 ？
何 以 主 動 談 《 民 報 》 ？
這 點 不 是 令 我 有 「 白 色 恐 怖 」 這 嚴 重 的 感 覺 。 但 說 及 《 民 報 》 那 ， 令 我 真 正 的 毛 骨 悚 然 。
報 道 說 ， 「 他 說 ， 由 於 他 身 兼 《 民 報 》 其 中 一 個 顧 問 ， 所 以 在 面 談 時 李 校 長 主 動 向 他 談 過 《 民 報 》 作 為 觀 瑪 大 家 庭 的 一 份 子 ， 怎 樣 才 能 給 這 大 家 庭 帶 來 『 建 設 』 ， 而 不 是 『 傷 害 』 。 」 說 得 淡 淡 然 ， 但 那 種 事 實 給 人 的 震 動 ， 不 是 用 輕 描 淡 寫 的 筆 觸 就 能 遮 掩 的 。
胡 師 兄 這 次 是 應 邀 而 來 的 。 雖 然 按 報 道 ， 他 似 是 為 Ａ Ｙ Ｐ 一 事 而 來 。 但 為 何 校 長 先 生 又 主 動 向 他 說 《 民 報 》 的 事 ？ 《 民 報 》 有 甚 麼 事 值 得 校 長 先 生 主 動 向 胡 師 兄 談 ？ 所 用 的 詞 語 ， 是 《 民 報 》 怎 樣 能 「 帶 來 『 建 設 』 ， 而 不 是 『 傷 害 』 」 ， 《 民 報 》 在 哪 一 方 面 「 傷 害 」 了 這 「 大 家 庭 」 ？ 《 民 報 》 在 哪 方 面 沒 有 「 建 設 」 這 「 大 家 庭 」 ？
我 看 《 民 報 》 這 麼 久 ， 憑 自 己 所 知 ， 看 到 《 民 報 》 的 報 道 都 是 真 實 的 。 當 然 ， 任 何 報 道 都 是 第 三 者 在 事 發 後 去 搜 集 資 料 、 了 解 事 件 ， 再 寫 成 報 道 。 因 此 ， 總 是 會 有 當 事 人 或 自 認 知 道 事 件 的 人 ， 覺 得 報 道 有 偏 離 重 點 ， 或 者 有 點 段 章 取 義 等 ， 都 是 常 見 的 ， 因 為 每 個 人 都 會 覺 得 他 所 看 的 就 是 真 實 ， 置 身 同 一 現 場 ， 不 同 人 都 會 看 到 不 同 的 事 實 。
何 以 放 風 抹 黑 ？
然 而 ， 早 些 時 候 在 學 校 內 ， 已 常 聽 到 有 老 師 放 風 ， 說 《 民 報 》 報 道 失 實 ， 尤 其 是 有 關 林 sir 退 休 後 的 繼 任 人 報 道 。
我 個 人 所 看 ， 根 本 那 系 列 報 道 就 沒 有 失 實 之 處 。 那 系 列 有 一 篇 是 評 析 文 章 ， 評 析 文 章 是 議 論 文 ， 不 是 報 道 ， 根 本 不 能 以 「 報 道 失 實 」 來 言 。 只 有 說 它 的 分 析 素 質 。 為 了 分 析 這 篇 文 章 ， 我 個 人 花 了 些 時 間 找 校 刊 等 舊 書 ， 發 現 面 的 資 料 也 有 根 據 ， 很 多 都 能 給 對 證 。
而 那 篇 ９ 月 １８ 日 的 報 道 ， 也 沒 有 失 實 之 處 。 首 先 ， 所 有 職 位 調 動 都 合 符 事 實 （ 然 而 校 方 沒 有 向 同 學 有 怎 麼 公 佈 ， 這 點 對 同 學 有 直 接 影 響 的 事 ， 也 不 大 方 說 得 清 楚 ， 這 算 是 尊 重 同 學 嗎 ？ ） 。 第 二 ， 它 列 出 的 過 往 資 料 ， 我 翻 查 過 程 中 查 到 的 ， 都 和 報 道 合 。 第 三 ， 它 所 說 的 「 外 間 相 信 」 、 「 事 前 一 般 相 信 」 ， 亦 和 不 少 同 學 言 談 間 所 說 的 情 況 相 同 。 而 且 報 道 所 用 的 字 眼 ， 亦 和 有 公 信 力 的 報 章 ， 報 道 十 六 大 換 班 、 港 大 換 校 長 等 用 詞 差 不 多 。 起 碼 連 《 經 濟 日 報 》 、 《 信 報 》 、 《 明 報 》 都 會 用 的 「 太 子 黨 」 等 富 色 彩 的 字 眼 ， 《 民 報 》 都 沒 有 用 ； 一 些 同 學 口 中 常 說 含 角 力 或 黨 派 意 味 的 字 眼 ， 民 報 都 沒 有 用 。
由 於 三 大 合 ， 我 實 在 無 法 容 忍 那 些 有 心 抹 黑 報 道 可 信 性 之 說 。 最 大 問 題 是 ， 只 聽 到 抹 黑 的 聲 音 ， 沒 有 人 說 報 道 有 甚 麼 失 實 ， 而 且 嚴 重 至 這 個 「 四 圍 放 風 」 的 地 步 。
何 謂 「 帶 來 傷 害 」 ？
現 在 問 題 來 了 。 為 仟 麼 那 系 列 報 道 會 出 事 ？ 是 不 是 因 為 當 中 有 很 多 老 師 名 字 直 接 刊 登 出 來 ， 引 起 部 份 老 師 強 烈 反 應 ？ 是 不 是 因 為 當 中 評 析 員 「 巴 治 奧 」 的 評 析 給 命 中 ， 引 起 部 份 老 師 的 情 緒 ？ 因 此 校 方 對 這 系 列 文 章 得 別 緊 ？
胡 師 兄 說 校 長 先 生 向 他 談 過 《 民 報 》 怎 樣 能 「 帶 來 『 建 設 』 ， 而 不 是 『 傷 害 』 」 。 何 謂 「 帶 來 傷 害 」 ？ 甚 麼 是 「 帶 來 傷 害 」 ？ 是 不 是 報 道 真 相 就 會 帶 來 傷 害 ？ 我 敢 說 ， 《 民 報 》 很 多 東 西 都 沒 報 道 ， 平 日 同 學 很 多 的 批 評 ， 有 些 甚 至 針 對 某 些 老 師 的 ， 或 者 字 眼 強 烈 的 ， 都 不 見 於 《 民 報 》 。 林 sir 繼 任 人 問 題 ， 同 學 平 時 所 講 的 說 話 ， 在 《 民 報 》 的 報 道 中 已 溫 和 和 理 性 很 多 。 如 果 這 些 真 相 都 給 報 道 出 來 ， 不 知 校 方 的 人 會 否 認 為 《 民 報 》 帶 來 更 大 的 「 傷 害 」 ？
當 然 ， 同 學 的 看 法 不 一 定 客 觀 ， 也 不 一 定 很 合 乎 事 實 。 因 為 同 學 對 校 方 一 直 所 知 太 少 。 但 同 學 重 視 校 方 對 自 己 的 影 響 ， 所 以 會 評 論 ， 會 談 話 中 說 到 它 。 為 甚 麼 同 學 有 知 情 的 需 要 ， 沒 有 知 情 的 途 徑 ？ 這 是 誰 的 錯 ？ 校 方 又 可 以 沒 報 道 、 沒 看 到 就 當 沒 事 嗎 ？
因 為 . . . 所 以 我 覺 得 恐 怖
校 長 先 生 說 「 以 同 學 最 大 利 益 」 為 據 ， 但 誰 來 定 義 「 同 學 最 大 利 益 」 ？ 連 會 章 都 變 成 廢 紙 ， 同 學 利 益 哪 有 保 障 ？
校 長 先 生 說 「 《 民 報 》 作 為 觀 瑪 大 家 庭 的 一 份 子 ， 怎 樣 才 能 給 這 大 家 庭 帶 來 『 建 設 』 」 。 不 知 為 甚 麼 ， 我 覺 得 好 像 中 國 中 央 電 視 台 那 些 傳 媒 ， 說 「 建 設 國 家 」 的 語 句 。 然 而 胡 師 兄 回 應 ， 竟 然 不 是 強 調 事 實 的 重 要 ， 強 調 傳 媒 作 為 「 人 民 喉 舌 」 監 察 「 政 府 」 的 角 色 ， 而 是 曖 昧 地 認 同 校 長 先 生 的 說 話 。 所 以 我 突 然 感 到 一 絲 白 色 恐 怖 。 這 不 是 報 道 給 我 的 感 覺 ， 是 事 實 給 我 的 感 覺 。
如 果 《 民 報 》 沒 有 政 治 審 查 ， 請 馬 上 登 出 這 篇 來 稿 。 這 篇 文 章 我 明 白 可 能 會 有 主 觀 ， 但 只 是 在 這 個 言 論 自 由 的 社 會 ， 坦 白 說 出 我 心 的 感 覺 。 如 果 有 不 同 意 ， 觀 迎 在 這 的 論 壇 或 「 民 主 牆 」 中 討 論 。 我 認 為 ， 大 家 完 全 不 同 意 我 所 說 也 沒 有 問 題 ， 因 為 我 可 能 也 完 全 不 同 意 你 所 說 ， 但 我 絕 對 尊 重 彼 此 的 發 言 權 。
◆ Kevin